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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这里曾经培育了才旦卓玛、益西卓玛、尼玛泽仁这样的优秀歌者，《北京的+ H& V0 M6 G: C0 q7 M! m) |
金山上》、《年轻的朋友》、《青藏高原》等洋溢浓郁藏族风味的歌曲唱响全国。物转星移，在市场愈加+ h9 P# ~/ o# H7 ]
开放，音乐类型也愈加多元化的今天，藏族乐坛已不再是民歌一枝独秀，有藏族特色的流行音乐在市场中4 n8 a- j6 |! U0 N
正绽放着自己的光芒。那么，在藏族流行音乐领域到底谁领风骚呢？这是我们所要探讨的问题。 * ~% R1 x( V' z1 a
由两个女人引起对“藏族流行音乐”的思考 0 b- U& c: A% F8 X4 ^
在探讨这一问题时，我们遇到的一个首要问题是如何界定藏族流行音乐。两个不同民族的女歌手及其+ m7 Z( @: [7 c: c
不同类型的音乐使“界定”不仅是重要的，而且是必要的。
: s& Y% e" s! x% D! K 一个是韩红。韩红可谓是当今中国流行乐坛一名实力派歌手，她的名气已不仅限于藏区，在全国乃至! r ?1 V# l/ h3 {
东亚，这个在舞台上“不爱红装爱武装”的藏族女歌手凭着自己的实力已经巩固了自己一线歌手的位置。
5 B3 c$ ]7 K& g( M: q剖析她的音乐，笔者认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流行音乐人，歌曲的定位上是大众流行音乐，而非藏族流行音
9 c: x9 _4 X7 W$ |. U$ A% b乐。从她前两张专辑《雪域光芒》、《醒了》来看，只有《故乡》、《穿行》两首歌写的是西藏的事。其
8 ?0 n1 n" |/ P4 g! L+ G它大部分歌曲则是反映人类的共性层面，譬如情感。曲风上除了少部分歌曲加进了“噢嘛呢叭吗哞”“亚
+ ?1 @+ z' @! J6 H拉索”这样的藏族元素，她的大部分歌曲走的是现代流行乐路线，更多的是借鉴像HIP-HOP、RAP（说唱）
- q: @' l& M$ G, c# x、SOUL（灵魂乐）等现代音乐元素。包括她在台上的表演，我们很难从她身上找到一些藏民族的特色。可) k3 ^- C( N, Q) c) W# I
以说，她完完全全是一个跨民族的流行乐坛的悍将，其音乐类型当不属于藏族流行音乐。要给她下个定义" S9 n$ x& b+ l9 z# |4 _- |
，就是“北京那边的一名有实力有风格的藏族歌者”。
4 m; L! w( l9 ^: [- w6 r 另一个是朱哲琴。朱哲琴可以说是一名“异族的在唱跟西藏有关的歌的另类歌者”。她的两张专辑《- j% N4 f N* X) v! j! H! G @
阿姐鼓》、《央金玛》的风格可以说是在中国独一无二，在世界怕也是绝无仅有。一个广州的女子以独特- q. g4 k+ I. K( O
的嗓音诠释着藏族人的宗教情感、姐妹情感、民族情感，实数不易。最奇妙的是，这两张专辑糅进了许多
0 i. h/ u0 j" {" C0 x西藏宗教故事、人物、经文，但出来的效果却不是单调的“福音歌”，而是有着丰富的内涵。她的唱腔极
. M1 R6 I k! {; J4 A其特别，清脆得不夹一丝嘈杂，时而远时而近，时而柔时而放，这是一种有时空立体感的声音特质.1996' v3 D+ B1 k, O
年她的第一张专辑《阿姐鼓》出世时，欧美那边惊呼“此乃天籁之音”。可惜的是，她的音乐是墙内开花' ]9 e( q* }1 _
墙外香。以国外的大受欢迎，比国内这边冷清了许多。她的音乐似乎没有得到国内应有的接受和尊重，就" A% Q9 c( E5 w1 g" |# F; G* c
像另类电影人王家卫的电影一样——她的歌是“叫好不卖座”，几乎没有一首歌被人们传唱。分析原因，
\7 w( T6 }0 o# @8 B1 ]一，是她的唱腔实在太特别，要求很高的技巧；二，她的音乐太空灵，歌词晦涩难懂，大部分人不容易接) l+ G( K, i4 O3 P; r' D0 J) ]
受。从古到今，曲高和者寡，优秀的朱哲琴也摆脱不了这种命运。 3 v+ |8 A7 ~4 \7 |
从韩红、朱哲琴不同的音乐类型的判别上，我们大致可以给藏族流行音乐作个判别标准。所谓藏族流
4 L! v# @! r- k% y$ j行音乐，其内涵应该包括两个层面。一、音乐的形式上是藏族的，也即曲风曲调上借用藏族音乐节奏；歌1 m) C5 w0 Q$ P% o+ }
曲的内容是反映藏族的风土人情。二、音乐的属性是流行乐，也即通俗歌曲。
0 l" s3 P3 X/ M8 R) f0 F 青海、四川藏区群星闪烁、万紫千红
0 j. j& O5 X+ V0 {& i6 j4 ~ 近几年来，在藏族地区的音像市场涌现了两位销量英雄，他们与蒙古歌手腾格尔并称“草原三杰”。
1 F. O% L1 c1 M3 O1 i2 M. J这两位藏族歌手是容中尔甲和亚东。二人风格迥异，以宋词诗人作比喻，那么容中尔甲是歌中“柳永”，) N" G# f5 ?0 K& W
以柔、婉见长，被称为是“藏族第一情歌王子”；亚东则是歌中“辛弃疾”，以刚、豪为主，有“康巴歌
6 N/ D% W% U! y) f& {王”的美誉。 5 N4 T+ [/ ~) Z( Z; ^/ D
容中尔甲
0 K3 ? ]" J& P! m 这位歌手来自美丽的阿坝草原，与生俱来的民族特性使他从小就热爱文艺，1991年这个阿坝师专中文7 }* d5 L7 a2 d; d% i+ J8 J$ H$ \
系的高才生开始了他的歌曲创作道路.1994年，他扔掉语文老师的教鞭拿起麦克风开始在九寨沟民族艺术
# ]$ Q# k7 P1 d团担任首席歌手。两年后，年仅24岁的他就担任了该团的团长，并率领团队走乡窜户为阿坝州的人民送去( {1 K+ ]1 `; ?& u4 r2 h
了精彩的文艺节目。在阿坝地区，容中尔甲可谓早早成名了，但真正被广大人民群众所熟知还是在2000年5 N8 {- n8 U4 w* W
他荣获了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大赛银奖后。那以后，他有幸结识了著名音乐人陈小奇等人，在内地音乐人
) }, k) I( `% D. f: ^- C和自己的努力下，他的第一张专辑《高原红》得以发行，其中专辑的同名歌曲《高原红》唱响了全国，成' E( ?! z* T+ t) w1 x% `
为很多卡拉OK厅点唱率最高的歌曲之一。这张专辑也奠定了容中尔甲在藏族乐坛一线歌手的地位。短短的
0 Z' P# n/ ` c两年间，他已经发行了五六张个人专辑，是名副其实的高产专业户。几乎每张专辑，他都有传唱率很高的
/ m N8 o. v& f5 C5 d歌曲，比如《神奇的九寨》、《九寨情缘》、《走向圣地》、《情系高原》、《背水姑娘》等，尤其是《
( {: w& ~8 X: h- p神奇的九寨》一歌还取得了很好的商业影响，为九寨沟的旅游事业起了促销的作用.2002年11月容中尔甲9 ~9 Z% r4 S+ d$ P7 u& d5 `. Y
和高原红组合等人在广州、深圳开了自己的首次演唱会，并获得了成功，这进一步扩展了他在全国范围内- @. n: Y1 m: J# n/ j! j
的影响力。 / O7 y; m0 E. z0 A6 F z
亚东 ' t+ h+ Q$ f% \' g
可以说是这拨藏族流行歌手中出道最早的。这位来自四川甘孜德格的康巴汉子1995年就推出了自己的
. Y$ V7 Z" A8 R1 \+ Q7 r第一张专辑《康巴汉子》。由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流行音乐尚处于起步阶段，市场还未成熟，他的第
- Z! p) u7 F& w8 o0 p' q6 \+ |一张专辑并没有获得广泛关注。时隔3年，亚东再接再厉推出了自己的第二张专辑《向往神鹰》，没想到
( E c: _, y# X& o( H- C' D这张专辑使亚东一举成名。专辑里的同名曲《向往神鹰》是该年度最流行的歌曲，如果藏族歌曲有个颁奖
+ V8 U. r7 l! r1 m! i: f% _6 @典礼的话，这首歌是当之无愧的“至尊金曲”。 ' i$ K7 j o7 j/ ~2 c3 ^
也许是康巴人的性格所致，敢闯敢拼，亚东永远都要走在别人的前面。除了第一个发专辑走市场这条6 M8 t- O" X" P
路，在歌曲的表达上他也尝试许多不同的元素。在《妈妈的羊皮袄》这张专辑中，我们看到了更加多元的
: @# x* v9 u9 Q2 G/ r亚东。他可以粗犷也可以温柔，音乐类型有抒情亦有摇滚，唯一不变的是他那招牌式的“马尾辫”。他的
; H3 }( C! z# ~5 k5 u# W. R% w创作一直在求“变”，希望变得更成熟、更有自己的个性。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这让他赢得了年轻歌
+ K9 Z; R8 u1 k& T+ \# t' d& D手的尊重。年轻的歌者阿勇泽让就真诚地说“他是我们的老大哥”。前些日子，亚东还获得了由中央电视6 ?" @/ t' f' f8 U, x; P- w
台和MTV一起颁发的“最佳新人奖”，尽管这个奖对于出道近20年的亚东而言多少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但' b! T8 g3 T% K
这个奖的获得却是和整个亚太地区华语歌坛的众多歌者同等竞争而得，这个份量也是不轻的。
0 y0 |. h6 \& h' A: Q1 c" F 除了容中尔甲、亚东两人，近几年藏族流行乐坛又新添了不少新秀，比较引人注目的是来自青海若尔
$ g4 k) e% w) w. @& _. o盖草原的阿勇泽让和青海海南州的琼雪卓玛，前者以脍炙人口的《桑吉拉姆》一歌，后者以一曲《走出喜
/ h+ L3 C4 D$ |. V1 o" w0 g马拉雅》迅速窜红歌坛。与前面两位大哥级人物相比，他们的音乐更时尚、更现代一些，尤其是以阿勇泽
l; u! F, `4 R2 y( g3 M1 p让为主唱的一张摇滚风格的《唐古拉风暴》的VCD从2002年秋开始火爆拉萨城，甚至出现了“洛阳纸贵”6 p) E* t6 H5 m' K' n# L; ?9 C
的局面；而身材娇小玲珑的琼雪卓玛也不甘示弱，去年11月29日的“琼雪卓玛西藏歌友会”可谓用激情点
( a( e/ Z* N8 ~/ M燃了高原寒冬，在拉萨打造了一次有史以来的最成功的歌友会。
6 P7 e8 V" M" `; n0 s5 j! |, V$ x 青海、四川藏区流行歌手可谓层出不穷，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综观他们的歌曲，有一个明显的特点
# D6 N5 o# B! o; Y5 {: t" l" W8 R7 q2 v是借鉴现代音乐元素并与藏民族音乐融合在一起，唱法介乎民族与通俗之间，用一种各民族都可以接受的! M4 B! A3 _0 _! d+ g
大众调来唱西藏的风、物、人、情。这样的尝试，事实证明是被市场接受的，是被人们喜爱的。
! g9 a' C) X3 G% l" k; ?% ~) A S 尴尬——西藏流行乐的现状 5 N, b1 d. p h2 s
相对青海、四川藏区的繁荣景象，西藏这边则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近年来叫得响的流行歌手没9 j' P. O6 \; Y4 _' `
有，唱得响的流行歌曲也没有。我们不禁纳闷：西藏是藏族人口最多的地区，为何就出不了一首像《神奇* [9 ` U6 e! p3 }2 m f. _( c ?
的九寨》那样脍炙人口的好歌呢？
s" Y! J2 O* b0 r5 Y) c 翻开这些年的电视台晚会，充斥我们眼睛的是身着民族盛装的歌唱演员在重复唱着各地区传统的民歌
! d# c' I( T# }' A* A。德西美朵、格桑曲珍等民歌手的出镜率就像央视春节联欢晚会的赵本山——年年有，而且旋律大都类似3 e+ U$ I" y5 A. }/ W
《青藏高原》、《珠穆朗玛》这样的“大歌”，讲求的是大气势、主旋律。无庸质疑，西藏有一流的民歌
' j; [0 g; y) ?2 U6 ]/ F: s手，而且数量可观，但讲求细腻感情的抒情类歌曲鲜有。在音乐类型多元化的今天，西藏这种只有民歌一
F7 p. y6 e7 j/ h& `+ H: |枝独秀的状态是不太正常的。
$ n' T) e3 f1 q( W6 v 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在去年2月份召开的西藏地区歌曲创作研讨会上，沉默了太久的西藏音乐: j& I8 k3 w5 T
人发出了“科学客观地评定好歌标准”的呼声，与会的许多西藏地区著名词、曲作者纷纷提到创作应切入# D3 A. x2 z& o7 f: g L' B
人情。为鼓励西藏的歌曲创作，文化厅领导开出了“10万求好歌”的价码。西藏的许多音乐人表示，这次9 }$ u+ K# m0 K3 |9 ]
会议的意义非同凡响，可能是西藏乐坛走向成熟、走向繁荣的一个转折点。但一年多过去了，哪位曲作者1 Z, m7 H. {0 X* X) U) j
哪位词作者把10万元拿了，笔者不得而知，也许是媒体方面的信息落伍，但我们确实在去年没有听到一首9 d4 I! O; X# j9 h* [' I
像台湾歌者黄品源的《小薇》那样广被传唱的流行歌曲。
8 c, A" \0 s( C 其实，去年西藏的流行乐坛曾经有过惊喜。这一年，沉寂了十几年的西藏流行乐坛发展势头强劲。 K; v2 {& d6 G
TIBET MEN、九眼石、水青稞、香巴拉等乐队组合在去年纷纷涌现，以至被不少音乐人自嘲为“组合的泛
! U0 d# R" z) {6 n& ^7 e6 `6 h滥年”。值得一提的是，于2001年成立的天杵乐队去年秋末之季推出的首张专辑《天杵》让人耳目一新，) ~- H7 L2 l8 a& B
是目前西藏流行乐坛最“像话”的作品，表现出了一支成熟乐队的专业水准。遗憾的是，去年还热热闹闹
0 A: F& V3 ]- r. s* @+ B的流行乐坛今年一下子变得沉寂了，不知是因为曾为西藏流行乐坛立下汗马功劳的《西藏广播影视报》疲6 ^+ n8 J) E4 ~4 F
了，还是因为提供了不少露脸机会的《欢乐香巴拉》的莫名消亡？总而言之，环境因素切不可小视！
' Z u. s" {/ U6 }0 K4 u 今年夏天终于等到了唯一一个有关西藏流行音乐的好消息，那就是天杵乐队被韩红大姐“相中了”，
3 ~6 [6 D; M. X6 M( w要带到北京发展——好事，让全国人民有机会感受一下西藏本土的摇滚风味。等到天杵乐队和崔健、唐朝
# D' g8 G, ~- x2 m$ }: J. T、零点他们同台竞技的那一天，那或许就迎来了西藏流行音乐的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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